惨状还在眼前,可此刻郭垂容却觉的刚刚心底的那股不忍正在逐渐淡去。
……
翌日。
宫外的宗亲们也得知了二皇子断腿今后将要不良于行的消息。
有人哀叹不已,有人事不关己。
醉音阁里。
玄钰独自坐一桌,杯中的葡萄酒微微晃动着。
明明他还没喝多少,却感觉已有了醉意。
朦胧间,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吵闹声。
吵的他心烦。
作为大司马之子,如今的正三品的中常侍,从来都只有别人屈服于他。
没道理他需要忍让别人。
砰的一声,玄钰放下了酒杯,起身出门,来到了隔壁间。
直接一脚踹开了门。
屋里混乱的景象映入眼帘。
“你谁啊?敢擅闯小爷的包间?”
说话的少年衣衫凌乱,神情恍惚,飘飘欲仙,怀里还搂着一个姑娘。
不巧,这人玄钰熟悉的很。
“玄睿,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?你又是谁的爷?”
眼前的少年正是玄礼那不成器的儿子,名玄睿,字伯安。
也是玄钰的堂弟。
二人只相差一岁。
但玄睿虽然名字里有个睿字,却实打实是个草包。
还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草包。
“我管你是谁,敢惹小爷我,我让你在洛阳城混不下去!”
话音刚落,只听啪的一声,玄睿感觉脸颊剧痛。
紧接着他就被人揪住了衣领。
“谁让你碰这玩意的?叔叔在外征战,你身为人子,竟然毫不担忧?”
玄钰看到了桌上的几包粉末。
那是五石散。
洛阳城里的确有人在用,可那玩意难道是什么好东西吗!
“哥,你松开,给我留点面子。”
玄睿清醒了一些。
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,早就缩成了鹌鹑。
“我爹他常年不在家,我早都习惯了,我是在心里担忧,所以才想借着酒和五石散麻痹自己。”
“你倒是会狡辩!”玄钰冷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