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“顾楠的姑姑好可怕啊，她的家人怎么都这样？”
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到顾楠耳朵里，她整个人都被定在了原地，任凭顾莲捶打。
“住手，你这是干什么？”
万明举着吊瓶走了过来，顾楠身体更是僵硬了，她没想到所有人今天都在医院。
她想说点什么，可一个音也发不出来。
万明见过各种家庭，看了一眼顾莲就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，“你姑姑？”
顾楠点点头。
万明的目光划过顾莲的脸庞，“想救你女儿快去缴费吧。”
“我，我没钱。”顾莲后退一步，心虚地看着顾楠，“顾楠是她姐姐，就该她出钱！”
“如果不是她把莉莉的爸爸送进去，莉莉也不会出事，这钱必须她出。”
“您这副红宝石耳钉应该足够支付医药费了，快去吧，别耽误孩子。”万明将顾楠挡在身后，仍旧笑得温和。
“而且您不用担心，可以先报警，您不是说有人撞了孩子？找到肇事者就可以要求赔偿。”
“不，不能报警！”顾莲几乎是尖叫出声，但马上发现自己说错话，又找补道：“不，孩子只剩下我一个亲人了，我不能离开，我没空报警。”
“顾楠，你倒是说句话啊，你妹妹就要死了！”
她发疯似的朝着顾楠吼叫，凌晨医院里的人不多也不少，所有目光都落在顾楠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