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屈我儿。”

    袁妈妈闻言,微微叹气,走上前端起茶盏送至蒋氏的眼前,说:“奴婢知晓夫人您的意思,只是若您在这般放任小侯爷与少夫人这样处下去,怕是会适得其反。”

    蒋氏看了一眼袁妈妈,放下手炉接过袁妈妈手中的茶盏,轻笑:“放心吧,谢容瑛的性子我是了解透了,就算没有我儿她依旧会在府上站住脚,性子强,有手段,且活在条条框框中,就算她受委屈也不会让人知晓,毕竟她比谁都要名声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蒋氏珉了一口茶水,似想起什么,意味深长地笑了笑:“她都进了我侯府大门,还不是任由我们秦家拿捏?”

    “夫人有把握就好。”袁妈妈小心提醒:“侯爷快回京了,府中的事情还是早些解决好。”

    蒋氏在听到‘侯爷快回京’的时候,柔和的眼睛瞬间起了寒意,冷笑:“这人真有意思,儿子大婚不回来,现在却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还是小心为甚好。”袁妈妈提醒道。

    蒋氏放下茶盏,抬眼与袁妈妈对视:“珺异何时回府?”

    袁妈妈沉吟片刻,道:“申时。”

    “派人去前院,珺异回来后前往我这里一趟。”蒋氏吩咐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申时初,寒风细小了许多,却依旧呜呜地扑在窗上。

    睡梦中的谢容瑛紧蹙柳眉,自从腿脚不便后最难的就是冬日,那发酸带疼的感觉蔓延她的双腿,耳边传来寒风拍打着窗户的声音,又让她以为还困于那风烛残年之时。

    身处于凄惨苦雨中的慌张与麻木让她猛地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窗户不知何时被寒风吹开了一条缝,她起身挪动着轻便的双腿,心里压着的大石更沉了一分。

    她把窗户彻底推开,任由寒风灌入,看着院落中的繁盛之景。

    冷笑着低语:“岂不闻光阴如骏马加鞭,日月如落花流水,人哪有不老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只是天无绝人之路,只要她想走,任何桎梏枷锁都是虚设。

    任由寒风吹打着她凌乱的发丝,侧眸看着摆在梨花圆桌上的账簿,蒋氏是个佛口蛇心的人她前世就知道。

    那时她想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就算蒋氏再会算计,也不会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