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笑笑,“我哥想方设法给我安排了心理医生,虽然我十分抵触并且觉得一个人的精神生了病,并不能靠那些人的言语引导而变得开心,也不觉得那些药物能让我的短时间内就变好,我更相信最好的良药是我想好,我的身体和精神努力跟那些东西对抗,但我不愿意让我哥操心为难,所以我愿意去试一试。”
“你哥知道吗?”祝岁喜问。
秦颂摇头:“他有时候也挺笨的,大概是关心则乱吧,他甚至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知道我患了抑郁症。”
“这话有意思。”祝岁喜失笑,手上动作重新动了起来,“秦颂,不管怎么样,他的初衷都是为了让你好,如果他的行为让你感到不舒服,其实你可以说,你在摸索着做一个好弟弟,他也在摸索着做一个好哥哥,千万不要让这种为彼此着想的东西让你们误会彼此。”
“嗯。”秦颂倚靠着门框,“岁喜姐,我突然发现,你比我想象的更喜欢我哥。”
祝岁喜笑了。
她依旧低着头,看着清水将碗上的洗洁精泡沫冲刷干净:“因为你哥哥是个好人,他值得,当然,秦颂,你也值得,所以你得好好的,你好,他才会好,你对于秦时愿,是任何人都没办法替代的。”
秦颂嗯了一声,他没有多说,怕自己喉间的哽咽引人注意。
等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,刚要继续开口,电话忽然响了起来。
是白鸦的。
“秦颂,你快回来。”白鸦在电话里都快哭了,“苏沁出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