互相对视一眼,两人咬着牙,毫不掩饰自己的愤世嫉俗。
狄方定:“本来是够了。”
崔镇:“现在又满了。”
饭桌上的菜一部分是秦时愿做的,一部分是秦颂让餐厅送来的,一看到那些菜,狄方定和崔镇又短暂地原谅了这个操蛋的世界,两个人也顾不上观赏京州最高端的房子到底长什么样了,顷刻间化身饿虎扑食。
用狄方定的话来说就是,饭能吃到他肚子里去,床和沙发还有那令人咬牙切齿的落地窗可不会爬到他家去。
“对。”崔镇一口牛肉塞进嘴里,“嫉妒嫉妒就得了。”
自他们进来,秦颂的嘴角就没下去过,他跑来跑去,恨不得把家里所有好吃的都丢到他们跟前,狄方定一边吃一边喊:“够了够了,秦颂,我们是饿了一下午,但不是饿了一辈子,真的够了。”
祝岁喜吃得很快,刚擦完嘴秦时愿就说:“祝队,咱们去书房聊聊。”
秦家的书房很大,虽然里面的装修非常奢侈豪华,但很明显,无论是秦时愿还是秦颂,他们似乎都很少来这个地方。
“你说,红色鸡蛋花你有眉目了?”秦时愿拉了椅子过来,“正好,我这里也查到了点东西。”
祝岁喜其实想问问他身体怎么样了,但看他除了脸色憔悴,嘴唇发干,说话走路都还算正常,刚才吃饭的时候,他甚至吃了两碗米饭。
“嗯。”她说,“我记得当年在墨西哥,一直流传着髅日已死的传闻,但谁都没有见过他的尸体,至少,我没有亲眼见到他的尸体出现在我眼前。”
“你没有见过,就能佐证他没有死的事实吗?”秦时愿问。
“对。”祝岁喜对上他的眼睛,没有任何回避,“髅日当年是我的目标之一,死在我手上的那个男人,我一直都不认为他是真正的髅日。”
两人目光相对,她的话音落下之后,秦时愿眸光微沉,盯着她的目光里满是审视和探究。
过了许久,他终于开了口。
“如果从始至终,髅日都是个女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