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祝岁喜问。
“他死得很好。”
秦颂甚至都没办法掩饰嘴角的笑,他笑得是那么真心实意:“他死了,公司的牛鬼蛇神都出来了,各种仇人齐上阵了,我作为继承人成了人人都能踩两脚的废物,在我都想把他一辈子的心血拱手让人的时候,我哥回来了,每次都是这样,别人欺负我的时候,我哥都会欺负回去。”
“秦颂,那你妈妈呢?”祝岁喜问。
“她啊,精神病院呢。”提起这个女人的时候,秦颂眼里倒是带上了几分唏嘘,“她这辈子都在诅咒我爸,咒他死,咒他不得好死,咒他下地狱,好不容易梦想成真了,还没高兴两天她就疯了,天天喊着要变成花花蝴蝶飞上天。”
他说完了,自己都忍俊不禁,他给祝岁喜添了水,“岁喜姐,我们这家人,挺逗的,是吧?”
“没有。”祝岁喜看着他伸过来的杯子跟他碰了碰杯,“秦颂,辛苦你了。”
秦颂不解:“嗯?”
“秦时愿不在的那段时间里,你一定过得很艰难。”她说,“你能熬到你哥回来,你也很棒。”
秦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。
可也是因为祝岁喜这句话,他在一瞬间就红了眼眶,眼泪积蓄在他的眼眶里,他嘴角微微向下,极力克制着他的委屈。
他努力让自己笑起来,他无比认真地看着祝岁喜:“是,没有我哥,就没有我,所以在这个世界上,我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我哥。”
祝岁喜一时愕然。
紧接着秦颂又说,“岁喜姐,你应该是伤我哥最深的那个吧?”
祝岁喜刚要撩一撩头发,一听这话,她动作僵硬:“啊?”
“他说你把他甩了,还是悄无声息地甩的。”秦颂这次的笑带着揶揄,仿佛刚才那么深沉的话题并没有存在过一样,“是六年前吧?”
祝岁喜:“这他都跟你说?”
“我猜的。”秦颂得意地挑了挑眉,“那段时间他状态很差,说是死了一次也不为过吧,我们最难的时候我也没见他那样过,说实话,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,但前段时间,你们在警局见到后,我就突然知道为什么了。”
祝岁喜问: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