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复发的缘故,边缘的皮肤透着一股不健康的粉红,周边的皮肤有些发肿,这样的伤口祝岁喜身上也有,每每到了特定的季节,都会瘙痒中带着难以忍受的刺痛。
药水接触皮肤的时候,秦时愿下意识的痉挛,祝岁喜轻压着他的肩膀,手上的药棉一点点擦过伤口。
在墨西哥的那段时间,秦时愿经常受伤,但她很少过问,就如同秦时愿从来没有问过她,为什么他们相遇的第一次她会伤成那样。
以他的能力,不会看不出那是枪伤和刀伤混合的伤口,普通人身上不会同时出现那两种伤。
她处理好伤口,抹上药膏,将桌子上她买的药先给他吃了一顿,毛巾沾湿冷水敷在他额头,等着培风送药来。
要走的时候,秦时愿忽然抓住她的手腕,她回头,看到昏睡中的人睁开眼睛,双眸中带着脆弱和无奈。
“祝岁喜,其实我们都是骗子。”他说,“可是我没有办法埋怨你,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,我也隐瞒了你许多事情。”
祝岁喜看着他因为发烧而有些发红的眼睛,她说:“我知道。”
所以当年,在她生死攸关的时刻,她才会放心地将自己交给这样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,她笃定他有能力杀了她,也有能力救了她。
“你不知道,你不知道很多事情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悲伤,“你不知道我是怎么等到今天的。”
“秦时愿,对不起。”她说。
秦时愿没听到她这句话,他用冰凉的手握住祝岁喜的手腕:“祝岁喜,别丢下我了。”
听到这话的时候,祝岁喜心脏一抽。
“嗯。”她点头看向他,但秦时愿已经昏睡过去了。
他桌子上的手机又亮了,是培风打来的电话,祝岁喜接了,告诉了培风具体的方位,五分钟后,培风到了派出所,手上拿着个挺大的药箱。
“我来处理。”培风说,“他不是简单的感冒,是之前旧伤带来的后遗症。”
“我帮你。”祝岁喜说。
培风还在犹豫的时候,床上的秦时愿开口了,他说:“让培风来,你去休息。”
这是不希望她在场。
“好。”祝岁喜退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