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夏月殊,夏记者吗?”
祝岁喜看过去:“你知道她?”
“我知道她的尸骨在哪里。”赵嘉荣说。
祝岁喜挂断电话走过去:“哪里?”
赵嘉荣动作依旧很机械,他缓缓抬起胳膊,指向母亲的墓碑:“这里。”
***
那个小小的坟墓里,放着一个小小的坛子和一个大了许多的盒子。
坛子里是赵嘉荣母亲的骨灰,祝岁喜记得她有个好听的名字,何药。
她还记得她的曾用名叫何芍药。
那个大了许多的盒子里,收敛的是夏月殊的尸骨。
杨红兰赶到墓园的时候已经走不动道了,两个警员搀扶着她,几乎是将人抬过来的,因为警用大灯,这一部分的墓园里灯火通明。
“月殊啊……”杨红兰开口就没办法再说下去了,她带着十二万分的痛楚和哽咽往前匍匐着,“妈来了,孩子,妈来了……”
她极其艰难地行进到装殓女儿尸骨的盒子跟前,身体宛如失去了所有骨骼的支撑,完全瘫软在地,不知道此时此刻到底是该前进还是后退。
命运完完全全将她推到了一个水火不容的地步。
司机推着李慧琴的轮椅,静静地停在警方围成的警戒线外面,她同情而又担忧地看着杨红兰,一声叹息无声堙灭在风声里。
杨红兰挣扎着往前挪了挪,她颤抖着双手打开那盒子的盖子,带着心脏被人凌迟的苦痛,看到白色的灯光下,她曾经血肉之躯的,鲜活而又明媚的,看到她就会弯起眼眸叫妈妈的,那个她十月怀胎,饱受痛苦生下的,看着她牙牙学语到独当一面的,她曾偶尔也会难过,没办法陪她一生一世的……
她倾注了所有的爱和希望的女儿,如今却成为一堆白骨,如此屈辱,如此可怜地躺在冰冷的盒子里。
“我曾经……”
她的每句话都断断续续,每个字仿佛都在血里染了又染,“我想过她误入歧途,想过她叛逆,想过她在自己的领域里发光发热,也想过她这一生不成婚生子,或者为了一个男人放弃所有,我想过无数种可能性,每一种里,我都能以她妈妈的身份护她周全,只要我活着,她就是有人撑着的孩子,可是我从来没有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