梯寺。”

    秦时愿沉默许久:“只能查到这么多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培风说,“这个人的过去很神秘,应该刻意安排过,我亲自去查的,只能查出这么点信息,对了,除了祝警官和祝予安,黎清云还收养了四个孩子,关于那四个孩子的详细信息我还在查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秦时愿低低地应了一声,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。

    培风关了车里的灯。

    她的养母姓黎,所以她说她叫黎夏。

    八年前,她带着一身的伤痕,奄奄一息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,或许,她刚刚经历了丧母之痛。

    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似乎在这一刹那有了很多个说得过去的解释。

    可他还是气。

    又气又难过。

    气的是他没有给她信心,让她在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,根本就想不到要找他倾诉,帮忙,发泄,或者去做一切一切可以让她会好受一点的事情。

    难过的是她当时受着那么重的伤,生死未卜,还要承受失去至亲的痛苦。

    她一定很爱她的养母,可那时候她自己都自顾不暇,她连养母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。

    黎夏,黎夏。

    他心里闷闷的难受,在之后的那两年里,他们每一次拥抱,亲吻,微笑的时候,她的心里是不是总有一个地方是空的?有没有几个瞬间,她也会想跟他说一说自己心里的难过?

    可是她没有。

    那时候他们总是聚少离多,她不是在毒枭聚集区就是在战乱区,失去联系是常有的事,而他被金三角和秦家的事情缠着走不开身。

    现在想起来,他们只是相爱了,却从未了解过。

    秦时愿闭着眼睛,喉间酸涩,突然想起祝岁喜当初说过的一句话。

    那天她终于从战乱区出来,在那个狭小却温馨的房子里洗了个澡,头发将干未干,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,勾勒出完美的曲线,手臂的肌肉线条令人眼热。

    她嫌热,随手挽起头发,用筷子簪住,靠着窗户点了根烟,舒服得眯了眯眼睛,对他说相:“秦时愿,其实我们谁都没走到谁心里去,是不是?”

    他笑,接过她扔过来的打火机和香烟: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