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成那样了,家属为什么还要主动要求认尸呢,不怕自己受不住啊。”
“来的家属是谁?”
“葛蓉的爸爸妈妈还有姐姐,她哥哥因为在外地工作,暂时赶不过来。”
“你带他们去认尸房,我也过去。”祝岁喜理了理衣领,从太阳中走了出来。
认尸房里,面对那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,葛蓉的妈妈已然膝盖一软,一个踉跄就坐在了地上,她脸色僵硬,不敢置信地看着台子上的尸体,嘴巴颤抖了好久才问出了第一句话:“这……这是我们家蓉蓉吗……”
葛蓉的爸爸同样僵直在原地,目光紧紧盯着那具尸体,额头和脖子上青筋暴起,他咬牙切齿地问:“是谁,是谁杀了我女儿?”
从这两个父母的状态来看,对于葛蓉遇害这件事,他们很受打击。
祝岁喜的目光落在了葛蓉的姐姐葛茜身上。
葛蓉的姐姐看起来比葛蓉要老得多,从她发黄的头发,粗糙的脸和手来看,平时日子过得应该有点艰难,祝岁喜记得在崔镇的调查里,葛蓉的姐姐和姐夫开了一家肉铺,生意一般,只能维持温饱。
葛茜也在极力隐忍自己的悲伤,但作为此刻这个家的顶梁柱,她一步步艰难地走到尸体跟前,双手颤抖着想要摸一摸妹妹的脸身体,但纵观她全身,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让她下手。
“怎么好端端的,人就死了呢?”她开口,声音里满是痛苦,“我们还说好,这周六全家人要一起吃饭呢……”
听到葛茜这句话,安静的认尸房里,葛蓉妈妈忽然爆发出悲凄的哭声。
五分钟后,鉴于葛蓉爸妈的状态很不好,柳莺莺带着他们去休息室平复心情,祝岁喜和葛茜单独谈话。
祝岁喜给葛蓉倒了杯水,见她喝了水,情绪相对稳定了她才问:“葛女士,我想问一问,你们家人跟葛蓉的关系怎么样?”
葛茜没想到她会这么问,这个看起来老实憨厚的女人愣愣地看着祝岁喜:“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,比我小八岁,比我哥小十岁,别说我爸妈,就连我哥和我,都拿她当自己孩子疼的。”
“根据我们的调查,你们家在京州下属县的一个小镇上,从京州市中心到你们镇上开车大概两个小时,坐高铁的话半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