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岁喜禁锢着她,这具瘦骨嶙峋的身体硌得她胳膊都有点疼,她闻到自己手上鲜血的味道,用着只有她们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,“你不该相信任何人,那个人也不行。”

    赵锦慧挣扎的幅度忽然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能靠得住的,只有你自己。”这句话几乎是祝岁喜贴着她的耳朵说的,“但你一直在逃避。”

    赵锦慧不可置信地看着她,她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一样瘫在了地上,像一朵枯萎的花。

    秦时愿已经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纱布,他走上去,快速用纱布包裹住祝岁喜的手。

    崔镇他们从楼上跑下来,不清楚这个局面到底是怎么造成的。

    “她对我们好像有点误会。”祝岁喜扶起赵锦慧,“莺莺,你跟她聊聊。”

    赵锦慧抵触所有异性的接触,崔镇和狄方定一靠近她,她就惊恐地大吼大叫,保卫科又来了一位女同志,两个人一起带着赵锦慧去了调解室。

    祝岁喜继续去找郭盛男。

    “先包扎。”秦时愿拽住她的胳膊,“那把刀开了刃。”

    “不急。”虽然这么说,但祝岁喜却停了下来,她朝着秦时愿伸出手,“帮我重新包扎一下。”

    鲜血已经渗出纱布,秦时愿看了她一眼,见她一边举着手一边还带着笑,他深吸一口气,沉默无言地解开之前的纱布,用新的纱布更加细致地包扎了她的手。

    清理血渍的时候,才发现刚才那一刀割得很深,秦时愿心口突然一晃。

    “你哪来的纱布?”祝岁喜随口问。

    “随身携带。”秦时愿回答的语气冷淡,并没有给祝岁喜继续问下去的机会。

    谁家好人会随身携带纱布?

    祝岁喜忽然愣了愣,脸上一热,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。

    记忆里,秦时愿还没有如今这么冷淡,他看着她的时候是笑着的。

    “黎夏,你怎么这么爱受伤?”他细致地处理她的伤口,语气里透着心疼和无奈,“看样子以后我得随身携带纱布了。”

    她的记忆能力如此高超,可唯独关于秦时愿的,是费尽心思想要藏起来,却总是不由自主记起来的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推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