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就屁都没查出来?非要瞒不住了才往咱们这儿报?”
站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沉默无言,视线双双落在眼前那个被保鲜膜裹着的尸体上,失去了完整人 皮的受害者正对着他们,那双隐藏在血腥中失去了生机的眼睛像在控诉和怨恨,怎么看怎么瘆人。
“他爷爷的,老娘好怕啊!”柳莺莺打了个寒颤,“现在咋整啊?”
身材魁梧的狄方定深吸了一口气,扯着一旁的崔镇往前走:“老崔,你是副队,你先上,咱怎么着也不能给祝队丢脸吧?”
崔镇面无表情地打开他的胳膊:“别吵,我在思考。”
狄方定无语,拳头捏得嘎吱响:“考出啥了?”
崔镇叹了口气,两手捂住脸:“祝队在就好了,我现在有点想死一死。”
“祝队不在这案子你们就不破了?”一道清朗的女声带着清早的冷气在他们身后响起,三人顿时一愣,又齐刷刷转了过去,不可置信地看着话音的主人。
女人戴着鸭舌帽,穿一件藏青色,看起来很暖和的宽松毛 衣,领子和袖口还裹着一圈厚实的羊毛,黑色的直筒牛仔裤裤脚塞进马丁靴里,看起来又甜又酷,尤其是她身上还自带一股松弛感。
但眼前这三个人都知道,这只是假象。
“老大!”狄方定热泪盈眶,声洪如钟,“他们终于舍得让你回来了!”
“嗯,回来了。”
祝岁喜轻笑一声抬起头,掩盖在帽檐下的脸露了出来,那是一张清冷疏离的鹅蛋脸,五官精巧,眼睛尤其出众,那双眼眼角低垂,仿佛氤氲着一层水雾,始终带着一股无辜和忧愁,五年前初见的时候,这双雾蒙蒙的眼睛就骗过了所有人。
柳莺莺嗷一声就冲过去挂在了她身上:“老大,你回来了!我想死你了老大!你知道我们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吗!”
崔镇终于松了口气,他颤悠悠地看向祝岁喜:“祝队啊……你再不回来,咱们重案组的招牌就要倒了呀……”
“怎么会,赵局说你干的很好。”祝岁喜松开柳莺莺往前走,“周法医怎么没来?”
“她在省厅参加活动呢,最快也得今天中午回来。”崔镇有点着急,试探着问,“这次回来……就不走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