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良才心里不舒坦,也没吭声。

    马振山继续说道,“爸,咱说实在的,今禾那丫头从县城回来以后,不管是弄豆腐坊还是弄粉房,也都是给咱大队干实事儿的。尤其凭借着她各方面认识的人,她那些关系,虽说利润不高,但是卖的多,咱大队去年年底,第一次在整个公社那么有底气。”

    “就她说建鱼塘那片地,年年收成都不好。要是鱼塘弄的好,咋也比种地好。这不是违背祖宗的事儿,老祖宗如果看见后代日子过的好,那也肯定是高兴的。”

    马良才感叹着,“振山啊,那地挖了,不是忘本吗?咱祖祖辈辈就是种地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种地也得有收成才行,没收成只能饿肚子。老祖宗能想让咱饿肚子么?”

    听了马振山这么说,马良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,“让我再想想,再想想。”

    另外一边,沈恩田家里。

    沈勇知道自己儿子闯祸,还赔进去十块钱。

    抬手就要去打。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十块钱是多少?你推人家马晨阳干啥?”

    沈光宗开始“哇哇”大哭。

    张淑芹和孙长梅他们赶紧护着。

    “大勇,你干啥打孩子,他那么小,他知道啥?”张淑梅喊着。

    沈大力也去打了两下沈勇,“你小时候我们都没打过,你打我孙子干啥!”

    沈勇也是心疼钱,家里没钱,突然拿出去十块钱,简直心疼的要命。

    沈恩田敲敲烟袋锅,“行了行了,有闹腾打光宗的力气,不如想想咋弄十块钱。小孩子哪里懂那些,光宗还不是为了我们出气?我们光宗是好孩子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一大早,沈今禾吃完早饭,准备遛遛弯的,就有人传话过来,说门口有个老大爷来找她。

    姜秀君将扫帚放到一边,“不会你说那个马良才吧?那老头儿多大岁数来着?”

    “八十五。”沈今禾说道,“没准儿是他。”

    “走,我陪你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说着,沈今禾就和姜秀君出了院子。

    老远地,沈今禾就看见了拄着拐棍,佝偻着腰的马良才,身边还有陪着她。

    “妈,那就是马良才。乐楠真的是医者仁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