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城璧久久没听到动静,声音带着哭腔:“老臣教子无方,约束下人不利,还请皇上责罚。只是恳求皇上看在徐家列祖列宗的份上,饶恕犬子鹏举性命!”
苏渺云瞪大眼睛。
怎么回事?
她进宫快两个月,完全不知道徐家发生了什么事。
陆澈终于抬头,沉声问:“朕只听闻魏国公世子前不久迎娶皇后之妹,怎么涉及到性命了?”
徐城璧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当场哭了起来。
“我儿鹏举八月十五成亲当天,被锦衣卫来人抓走,说是与无锡县民争夺田产命案相关,还请皇上明察秋毫,我儿冤枉!”
陆澈脸色极冷,翻出一本奏折,看了一眼后怒斥道:
“混账!”
“巡按御史曾大有,苏州府推官甘泉,常州府推官伍文定,无锡县知县徐海,兵科给事中徐忱,锦衣卫千户屠璋,常州府知府杨二和、通判刘昂,镇江府知府丘经,长洲县知县李珏,吴县知县刘恒,宜兴县知县王鍭,无锡县知县冯应奎。”
“这些官员几乎都是两榜进士出身,全都勾结到一起诬陷你魏国公府不成?!”
说罢,他把奏折扔到徐城璧面前。
徐城璧大汗淋漓,捡起奏折看了一遍,顿时面如死灰。
上面写着徐鹏举纵仆行凶,判绞刑。
他跪在地上往前爬,边爬边哭:“这些事是刁奴徐林在外与人勾结做的好事,老臣实在不知,我儿鹏举当时年纪尚轻不知轻重,人也不是他打死的,还请皇上体恤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