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上谢枝韫，易如反掌。
顾岘亭心头微动，抬起眼看对面的谢枝韫。
她正在吃一根青菜，跟兔子似的，一节一节啃进嘴里，腮帮子一动一动地咀嚼。
他笑，忽然说：“我送你一份礼物吧。”
谢枝韫抬头：“怎么无缘无故送我礼物？”
“嗯，早就想给你了。”
“行啊。”谢枝韫不客气，放下筷子，做出“洗眼恭看”的样子，“什么礼物？”
顾岘亭将一个牛皮信封递给了她。
谢枝韫接过去掂量了一下，几乎没有重量。
她着实好奇里面是什么：“我现在可以打开吗？”
顾岘亭点头，谢枝韫便打开了。
里面是一张薄薄的纸。
她不明所以，翻过来一看，黑体加粗放大的几个字让她唇边的笑意微微凝滞。
抬起头，惊讶地看着顾岘亭：“？”
顾岘亭神情不变，依旧是唇边带笑的温柔模样：“这份手术报告单，是不是当初池晟手里那一份？”
“对啊，就是这一份。”谢枝韫将纸张翻来覆去看了几遍，“你怎么有的？怎么送我这个？”
顾岘亭放下筷子，一语惊人：“因为，这份东西，就是我伪造的。”
……
什么？
他说什么？
伪造什么？
顾岘亭的声音总是很清朗，此刻亦是如此：“这份手术单就是我伪造的，也是我寄给池晟的。当年的医生还有院长，也是被我封口的。”
“………”
谢枝韫猝不及防听到这种话，完全反应不过来，甚至觉得自己做过开颅手术的脑袋卡住了。
“等一下，等一下，你在说什么？是你伪造了我怀孕做手术的报告？是你？”
顾岘亭的眼皮垂落又抬起，像是在点头。
“是我。”
谢枝韫怔怔地看着他……
过了好几分钟，她拿起枸杞水喝了一口，冷静不下来：“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谢枝韫设想过这件事会是什么真相，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过一个孩子。
唯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