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谢枝韫坐在餐桌前已经十几分钟,拿着筷子,却完全没有下口的意思。
佣人在旁边看着:“小姐,不合您的口味吗?”
谢枝韫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,她干脆放下筷子,吐气:“先帮我拿一瓶冰啤酒吧。”
佣人愣了愣,下意识看向沈舒白,见沈舒白没有阻止,才应了声“是”,到冰箱里拿了一瓶冰啤酒,又拿了一个玻璃杯,为她倒了半杯。
谢枝韫灌了自己一口。
刺激冰冻的感觉一路窜到胃里,终于让听完那件事的谢枝韫冷静下来。
她早就猜到妈妈那十年肯定经历了不好的事情,否则她不会那么回避,但她没想到会是这种虐待。
她终于忍不住,低咒一声:“老巫婆!”
沈舒白抬了下手,让佣人都退下。
谢枝韫还不解气,还在骂:“她那么怀念她的丈夫儿子,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死?”
“不对,她丈夫儿子相继死亡,没准跟她脱不了干系,毕竟她那么神经病,当地的警方都是干什么吃的?为什么不把她抓起来严刑拷打?”
“这种人居然活到70多岁寿终正寝,病魔怎么没有战胜她?老天爷怎么不降道雷劈死她?”
越骂越上头,她拿起啤酒杯,还要再喝一口。
沈舒白温温道:“我对你的纵容只有一次,再喝,后果自负。”
“……”
谢枝韫放下啤酒杯,舔了舔后槽牙,“谢竹语肯定知道我妈妈这些事,多半是一边扮演‘知心姐姐’安抚我妈妈,一边添油加醋说我的坏话,我妈妈是中了她的情感攻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