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凛成看了一眼更加糟糕的阳台,衣服裤子毛巾全都垂在半空中,还在滴滴答答的流水。
“你是让我去晒太阳,还是让我去淋雨?”
宁夏更加尴尬了,“没拧干,有点滴水,你往边上走,不会淋到你的。”
“为什么没弄干,你连衣服都不会洗吗。”
“因为没有洗衣机啊,我手洗的好吧,滴点水很正常。”
傅凛成惊讶:“洗衣机也没有?”
“洗衣机和电视都是上个租户自己买的,退租的时候人家都带走了。”
宁夏说:“其实那个沙发也该扔了,但扔了就得买新的,将就一下吧。”
这是傅凛成第一次正式打量这个出租屋,第一眼觉得破旧小,第二眼还是破旧小。
他这辈子没有住过这么差的地方。
他沉默了一下:“这样的房子,房租是多少?”
宁夏挺得意的说:“两千二,原本要两千五的,房东觉得我可怜,给我减了三百。”
傅凛成心里有不好的预感,“房东为什么觉得你可怜。”
宁夏一点也不得意了,“碗还没洗呢,我去洗碗。”
傅凛成拍着轮椅的扶手大吼,“你是不是跟房东说我是残疾人来博取同情了!”
宁夏汗流浃背的解释,“我没有说你是残疾人,我就说你行动不太方便,人家中介也是好心……”
傅凛成推着轮椅过来,吓得宁夏冲进厨房,“砰”的一声把门关上。
厨房门是透明玻璃,能看到傅凛成怒气滔天的一张脸,“阮宁夏,把门给我打开!”
宁夏把门打开了一条缝,梗着脖子:“你本来就行动不方便呀,说了你又不会掉一块肉,我们还能少三百块房租,该占的便宜有时候就得占!你现在不是有钱人了,我也没有工作,坐吃山空你知道吗,这三百块省着花,能当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