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还是老苦寒的哈市,跟已经发展得不错的蓉城根本没得比,陆诏南能大手大脚的花钱,也全是因为他家没人了,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根本没考虑以后。

    自此黄淑梅就不怎么看得上陆诏南,之前的热情自然烟消云散,再后来有人提陆诏南在他们知青合灶里吃得最多想分灶,黄淑梅直接同意了,还带走了自己那份口粮跟其他两个女知青三个男知青在一起。

    哪里想到开了两个最能吃的,她日子反倒越过越差,之前还能隔三差五吃上干饭,现在一天三餐都是粥,过不了多久就饿得头晕眼花,而且喝粥也喝不安生,没了陆诏南,其他三个男知青每回吃饭都是抢,生怕自己少吃一口,她做不出来这种有辱体面的事,每回她的粥都比别人的稀。

    今天中午的饭是另一个女知青吴桂琴做,黄淑梅累了一天紧赶慢赶回去,想早过几个男知青先分饭,结果瞧见吴桂琴在灶上偷吃,连日来的火从空荡荡的肚子直窜脑门,黄淑梅大步走过去抢了吴桂琴的碗,将她还没来得及吃完的稠粥重重往灶上一搁!

    “我说怎么每天粥这么稀,合着有老鼠偷吃啊!”

    吴桂琴刚开始还有点慌张,但很快就破罐子破摔了:“总共就这么些粮食,我偷吃能吃几口?而且我也是吃我自己的,每回卫国他们都比我吃的多,早不知道占了我多少份额,我提前吃怎么了!”

    黄淑梅气得发抖,她哪里见过这种无赖:“行,我拿走我的份量,你们以后都自己吃!”

    “得,以后一个人一个灶好了,排着队煮饭你黄淑梅一个人也是排最后一个,你要是能劈你自己的柴捡你自己的柴,你就拿走!”

    做饭这事上大家都有默认的分工,男的力气大,负责劈柴火,女的就洗碗,捡柴做饭都是轮流来,劈柴本来就比洗碗累,再有修个屋顶搬个东西总有需要男同志出力帮忙的时候,得罪他们不值当,所以一般男同志多吃两口饭也是应该的。

    要是黄淑梅真拿走自己那点份额,上工下工都自己煮饭不说,还要捡柴劈柴,光是这些活都能把她吃的那点东西消耗掉。

    吴桂琴叹了口气: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,轮到你煮饭的时候也先吃点垫垫肚子,日子混混就过下去了。之前咱们能勉强饱肚子,还不是靠陆诏南补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