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显也想到那句话: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祁千跟着他下了船,船又启动回到正常的轨道,前往梁国。
那人道:“娘娘,请。”
祁千抿嘴,跟上他。
若是她是寻常的女子,她或许死活也不会乱上贼船,但是她是祁千,她可不是娇滴滴的闺阁小姐…
在林中绕了一段路程,那人有些惊讶她的体力,毕竟瞧着手无缚鸡之力,居然有这胆识与勇气,敢跟上他一个陌生男子。
终于走到了一处木屋,那人压下心中的差异:“娘娘先在这住一段时日,在下会隔一段时日来给娘娘送东西的。”
祁千看了他几眼,带着面具并不见真颜,祁千收回目光:“知道了,烦请替我谢谢国师。”
那人离开,祁千推开木门进去,点了一盏烛火,才看清木屋内的用具摆放,陈设简单,却干净整洁,可见有人时常来打扫。
祁千估摸着是方才那人。
祁千就这样安心住下,她以为国师有法子送自己离开,来了一计调虎离山,那言晟应当是查不到国师的头上,毕竟两人并无交集,甚至第一次见,还是在祭祀大典上。
谁成想国师直接站在那等着言晟。
接连几日都还没找到人,暗一与暗二跪在那等候言晟的指示。那艘去往梁国的船已经在抵达梁国之前被截停,里头并没有祁千的身影,甚至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。
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。
言晟不相信人会无缘无故消失,那只能是国师将人藏起来了,言晟大步迈进地牢。
地牢里,国师穿着囚衣,可不见一丝落魄,甚至在牢中打坐念诵佛经,与牢房格格不入。
言晟冷着语气:“她到底在何处?”
国师缓缓睁开眼:“陛下不如就此松手。”
“松手?”言晟好笑道。“别以为你是国师,朕便不敢如何你。”
“那请自便。”国师又闭上眼睛。
他知道他不应该插手此事,但是他还是插手了。这不仅是祁千的劫,也是他的劫,他从前便知自己命中有一劫,却不想在此应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