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她还小,后事都是苏培安帮着办的。
以前她每年都会去墓地看看父亲,但却从来没看过父亲留下来的东西。
她不是个勇敢的女儿,更不是一个称职的女儿。
一下楼,看见苏烟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跟苏夫人说话。
她的头上还包着纱布。
“你好好跟妈妈说,你这头上的伤是不是叶展打的?”苏夫人语气中带了怒意,“他要敢对你动手,爸爸妈妈绝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苏烟正要说话,一抬眸看见了从楼梯上下来的江浸月。
“不是叶展,是月月的朋友。”
江浸月脚步微顿。
掐头去尾,陆沉淮也勉强算是他的朋友吧。
“你说什么?”
下一秒苏夫人就转过身对江浸月怒目而视:“你给我说清楚,要不然今天别想出门。”
江浸月看了苏烟一眼。
她用这一招用的倒是顺手。
“跟我没关系。”江浸月说着往门口走。
苏烟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诬陷她,不过是料定了不管怎么样,苏夫人都会站在她那边。
既然如此,她说什么都不重要。
“你给我站住!”
苏夫人看见江浸月这个态度,胸口就如同有一把怒火在熊熊燃烧,不发泄出来难受的不行。
她伸手去拉江浸月,却只拽住了她的手腕上的那根挂着银色平安扣的红绳。
绳子被扯断,吊坠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响。
江浸月原本平静淡然的眸子,染上了怒意。
“一根破绳子而已。我跟你说话呢,你今天要是不给烟烟道歉,不给我一个交代,别想出门!”
苏夫人又扯了江浸月一下。
十三年前,也是这双手将她抱进怀里安抚,让她不要害怕,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。
现在却冷冷地说就是一根破绳子而已。
江浸月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个断掉的绳子,装进衣兜。
视线扫过苏夫人,最后落在苏烟身上。
“要我帮你回忆你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?”
苏烟眼神有片刻的慌乱,很快就镇定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