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起身揉了揉眼睛,离自己不足两米的位置窝着一只像狗,又像猫的浅红色皮毛的不明动物,
看着有点面熟,动物世界貌似介绍过草原上的特殊种类,
阿蘅喃喃自语:“是沙狐”
小家伙的后腿上插着一支羽剑,此时躺在地上动弹不得,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喘息声,锐利地眼睛瞪得浑圆,警惕地盯着阿蘅,
阿蘅试探性地摸了摸它的脑袋,说道:“不要害怕,我来给你治伤。”
沙狐似乎感受到她的善意,它目光柔和起来,收敛防御模式,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,
阿蘅拔出那根利剑,从身上的中衣扯出一块白布给沙狐包扎伤口,
“这样包扎没有用,得上草药,”
从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,阿蘅猝不及防地转头,一个少年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,剑眉星目,鼻梁高挺,面庞棱角分明,一张脸没有任何瑕疵,如高贵神只降临,深邃的眼眸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
身后背着一桶羽剑,手执弯弓,头戴镶狼额骨的银胎帽,蓝貂尾从帽檐垂下,柞丝绸缝制的右衽袍服,靛青底色沉淀着贝加尔湖最深处的蓝,暗红鞣鹿皮腰封收束出少年身型。
阿蘅打量这少年,心想:“他是谁?”
少年不顾她怪异地眼神,拾起地上染血的羽剑,
阿蘅这才意识到他是一个猎手,赤狐是他射伤的,忙挡在小狐狸面前,说道:“不许伤害它。”
少年不可置信道:“它是我的猎物,你想不劳而获?你们汉人可真无能。”
这小破孩,张口就骂人,一点礼貌都没有,
阿蘅抱着狐狸起身道:“狐狸是有灵性的动物,有感情,会伤心,会痛,你看它多可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