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爷朝夕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感到心中酸涩,
九爷对他激动的态度有些不舒服,笃定地说道:“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,十三弟不会让她有危险。”
十四爷道:“她是你妻妹,就不能——”
他情知九爷狠厉,手段毒辣,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用的人当做棋子舍了也未尝不可,只是阿蘅——
十四爷的话未说完被八爷打断:“好了,十四弟,九弟自有分寸,你应该相信他。”
见八哥开口,十四爷再有气也没有再说其他什么,
十爷小声嘀咕道:“那我岂不是得好几个月不能见到她,”
八爷微笑着扫了他们俩一眼,眼中却带着淡淡不悦,继续问道:“九弟,你看这情形该如何破局?”
九爷斟酌片刻,诡笑道:“如今国库空虚,老四赈灾银两不够一定会向当地的盐商出手,咱们就给他稍稍制造一点阻碍。”
八爷微微点头,十四爷眼中晦涩不明,难以捉摸他是赞同还是不赞同,
十爷恍然大悟道:“喔——四哥真是狡猾,想让九哥出钱,自己捞了赈灾的功劳。”
十四爷挑眉:“十哥,你脑子也有通达的时候。”
八爷笑道:“今晚都在这边用膳,我们哥儿几个好好聚聚。”
九爷未归,整个府邸静悄悄的,以前还有郎凌玥与阿蘅闹出些动静,现在却是死一般的沉寂,
小姐不在莺歌以为乐得清闲,这日日守着空房的度日实在难熬,她有些怀念阿蘅带她去京城各大酒肆,胭脂铺,赌坊的刺激生活,虽每每回到府里都要倒霉,日子却是过得有滋有味,不像现在这般寡淡。
亦瑶也时常靠在绣榻的案几上望着窗外发呆,既替妹妹担忧,又替自己伤怀,自从阿蘅离开后九爷再也没有过来琼苑,似乎意识到九爷的热络不是为她,心中又多了几分晦暗,
这段时日以来都未好好进食,整个人瘦了一圈,骊歌瞧着只能干着急。
自打从鸣玉坊回来后胤禛总是愁眉不展,筹集不到银两,受灾的百姓没有粮食,也无安身之所,修筑堤坝的计划也只能搁置,城外哀鸿遍野,好些村落庄子染了疫病无医药救治,夜里隐隐约约能听见哭诉,哀嚎之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