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官兵嫌弃给的少故意刁难,也不管许多硬往里头闯,砸了两下门就被两名官兵用刀鞘架住向后一推,又把他丢了出去。
这么一闹惊动了府衙的主簿,那主簿姓苟,留着两撇长长的八字须,颇有些书卷气息,李老汉以为等到了救星,忙跪下喊道:“青天大老爷,草民有冤情要上告。”
苟主簿听见他喊自己青天大老爷,心中颇有些得意,笑问道:“你有什么冤情,说来听听。”
语气不似要帮忙,更多的是戏谑,当做一桩逸闻趣事在听,
李老汉提及陈华的名字,苟主簿皱眉,立即打断他将要说的话,暗自思忖:“那江都知县早就来过信,若是有李姓人氏来状告陈华不予理会即可,那陈华是车大人小妾的弟弟,他的纺织刺绣手艺实乃一绝,更掌握着扬州府一带丝织品的经济命脉,每年流水的银子紧着上供,谁没有得过他的便宜。”
苟主簿眼睛一转,心想:“不能让这两个人继续胡闹,若是坏了车大人的事儿就不好办,”
他没有理会李老汉二人,教训着守卫道:“你们怎么办事的,让闲杂人等大闹府衙,拖下去杖打五十,”
持刀的两个守卫拎起李老汉往里走,李老汉惊得脸色煞白,口里喊道:“大人饶命,”
秀微眼睁睁看着叔叔被拖走,哭喊道:“大人饶命,我们不告了,放过我叔叔吧。”
拦着她的官兵厉声道:“现在不告了?晚了,方才敲鸣冤鼓不是很激动。”
“啊——”
不一会儿传来李老汉凄厉的喊叫声,一声一声的像锥子般戳进秀微的心头,
她泪流满面,无力地跪坐在地上捂着胸口,失魂落魄道:“我们不告了,我们不告了。”
一炷香过后,气若游丝地李老汉被官兵丢了出来,然后关上府衙大门,
秀微看着叔叔被打烂的衣衫,血迹斑斑,破衫下皮开肉绽,血肉模糊,死死地咬住嘴唇直到渗出血,她轻呼道:“叔叔——”
李老汉早就陷入了昏迷,他们无处可去只能在附近的破庙歇下,为了给叔叔看病秀微卖了老牛换了些钱财。
秀微从思绪中拉回,把剩余的水灌入口中,她摸了下钱袋子只剩几个铜板,又摸了摸李老汉的额头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