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妹,若是他朝有难,我也一定会挡在主子身前的。”
阿蘅抬头看见莺歌坚定的眼神,握着她的手,微微一笑,心想:“‘世界上本没有路,走的人多了,也便成了路。’这是鲁迅先生说的,想不到放在大清朝也是受用的,”
“明日便去把九爷,十爷,十四求个遍,”
“再不济就去求太子爷开恩,一个耄耋老人对他们有什么威胁。”
打定了决心,困意袭来,阿蘅打了几个哈欠,在莺歌的服侍下睡下,
夜里她又做了一个美梦,梦见九骨师父腾云而来,带着她和琴师父在云端抚琴,猜枚耍酒,在梦中她裂开嘴,笑出了声。
“小姐,醒一醒”
待得阿蘅睡得憨甜,却被人搅了清梦,
阿蘅揉开惺忪的眼睛,起身说道:“怎么了?”
莺歌说道:“外头有位姓琴的先生找,看他的样子十分焦急,还有些沉痛。”
阿蘅心中一凛,情知有不好的事情发生,慌忙让莺歌帮忙洗漱穿戴,
片刻后她蹿出大门,瞧见琴师父在一旁扯住袖子抹泪,神情惨然,发出呜呜呜的哭声,
阿蘅不敢妄加揣测些什么,强开笑颜,问道:“琴师父怎么哭成这样,是丢了您那把宝贝焦桐琴么?”
琴寒玉抬头,泪眼婆娑,想说些什么,悲伤过度喉咙被卡住不能言语,
只待他缓过神来,说道:“刑部今早打发人来,说是九骨先生畏罪自杀,昨儿夜里服毒自尽,身子已经凉了好几个时辰,”
“九骨先生一世孤苦,无贤妻子嗣,找不到人替他收尸,便寻到绿竹斋来。”
阿蘅脸上肌肉抽动,依旧保持着僵住的笑容,说道:“不可能,我昨日还去牢中与他见面,他还活得好好的,”
“你瞧,这是他昨日给我的画册,”
阿蘅从怀中掏出一本画册,眼泪直直地淌出来,不肯相信九骨已经殁了事实,
琴先生见阿蘅有些疯魔,便噤声敛了泪水,说道:“我们先去刑部瞧上一瞧,那几个官兵凶神恶煞不像是扯谎。”
二人便急急忙忙地来到刑部楼牌下,恰巧两个穿着制服的官兵抬着披了一块白布的担架出来,一只枯朽的老手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