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胤禟轻笑,说道:“来人,把阿蘅姑娘送回琼苑,”
从假山后面出来一个人影,来玉公公找来了两个丫头,搀扶着她离开。
胤禟望了一眼天上的月光,沉吟道:“莫要怪我太无情,是你太贪心了。”
刑部大牢阴暗潮湿,散发着一股酸臭的味道,在草垛里隐约能听见老鼠吱吱的叫声,
关着的犯人衣衫褴褛,蓬头垢面,他们大都面色蜡黄,毫无生机之意,只有极个别平静如水,毫无波澜地闭眼养神。
郎凌玥与一群疯癫的妇人关在一起,新人压不过地头蛇,被打得鼻青脸肿,身上光鲜的衣衫被扒了个干净。
刚开始她还哭嚎不止,说自己是冤枉的,被修理一顿后就老实了。
她不想再受那群疯妇的欺负,把藏起的一根金簪给了牢头,换了一个单人牢房关押,
凌玥靠在木头上,望着墙上的铁窗愣神,想起往日的风光无限,落得现在这般田地,不禁悲从中来。
“九爷一定会来救我。”
是这个念头支撑着她,才不至于让她崩溃。
第二日,胤禟果真来了刑部大牢。
“爷——救我,”
郎凌玥从杂草中爬出来,像是在汪洋中抓到了一根浮木。
胤禟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,悠悠说道:“怎么救?利用赌坊私放印子钱,死在‘鬼面兽’手底下的亡魂有多少条?被卖进勾栏的孩子又有多少个?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死罪。”
郎凌玥笑意退却,眼中仅存的光亮没了,搁下伸出的玉臂,冷冷地说道:“爷,可不要忘记,我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,最多我们弄个鱼死网破。”
与虎谋皮,不做两手准备哪里有活命的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