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想:“这算什么?抄《孙子兵法》,我又不用去打仗,那下次是不是该学三十六计,我现在就挺想用走为上策。”
阿蘅惶然,没有伸手接,
九爷歪起唇角,说道:“这就是惩罚,抄写《孙子兵法》十遍。”
阿蘅疑惑道:“我又不行军打仗,学兵法作甚?我还是跟着姐姐学《女经》就可以了。”
九爷道:“你这般胆大妄为,路见不平,学《女经》岂不是浪费,”
阿蘅苦笑,心想:“谢谢,你还挺惜才,”
见她不情愿九爷继续道:“《孙子兵法》并非只用于战场,孙子曰: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。要在复杂的环境之下求生存,谁又何尝不是战场上的士兵。”
“若想在王府,宫廷做到游刃有余,学一学也无妨,”
阿蘅心念道:“他这是在教我自保?”
在她走神之际,九爷又问道:“可识得字,会写字吗?”
阿蘅说道:“识得几个,就是不怎么会写,”
九爷从书案拿过笔墨纸砚,放在雕花的木质顶柜前面的如意圆桌上,说道:“写几个字看看。”
阿蘅期期艾艾地挪过身子,腿脚又是一阵酸麻,迈出几步感觉身下无知觉,踉跄几步差点摔倒,倚在桌边上重重地捶了几下腿,才有一丝丝的痛觉。
九爷蹙眉道:“怎么了?”
阿蘅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道:“站久了,腿麻——”
九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
许是因为他总是板着脸,要不就是满脸的森然之气,对几个福晋相敬如宾,也只是点头致意,
难得见到他的笑容,竟是这样的荡人心魄,阿蘅看得有点呆,
九爷发现她灼灼的目光,敛起笑意,又恢复原有的那股肃然之风,
阿蘅坐在圆墩方凳上,摊开纸张,是宣州的熟宣纸,上面的洒金泛着微光,右手边是徽州的歙砚,已经研好了墨汁,她抬手拿起狼毫善琏湖笔蘸了蘸墨水,在纸上写了一个蘅字。
蘅字歪七扭八,墨迹挤成一团,只隐约看得出一个轮廓。
她嘴里还嘀咕着:“这个蘅字笔画怎地这样多。”
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