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放心长姐,拐道儿去了兰园。
刚入正堂,还未至暖阁,就听见长姐的声音。
“杜鹃,我要杜鹃伺候,杜鹃去哪了?”
“大小姐,夜深了,我们先更衣。”
骊歌见阿蘅进来,手中的绢帕抹去眼角的泪,福身说道:“四小姐安,大小姐不肯睡觉,到处找杜鹃姐姐。”
“今夜我陪着长姐睡,”阿蘅吩咐她们下去。
“你是谁?你不是杜鹃,”
阿瑶侧身坐下,脸贴着手中布偶,眼神闪躲。
阿蘅吸了吸鼻子,抬手解她的衣衫,说道:“姐姐,乖,我们去卧榻上歇息。”
阿瑶脑海中闪过去那独眼龙的凶悍的眼神,
大叫一声,推倒阿蘅,蜷缩在桌子下喊道:“不要过来,不要过来。”
看见阿蘅摔倒在地,她的眼中略过一丝迟疑,下一秒就消失不见,恢复那空洞的眼神。
见姐姐如此疯癫,眼神尽是惶恐还有疏离,阿蘅眼睛一酸,撇开脸无声抽泣。
“阿蘅,不哭,有姐姐在,”
阿蘅眼神一亮
抬头,眼眸又变得暗沉。
长姐搂着怀中的娃娃,一面抚着它布条做的头发摇来摇去,一面哄着布偶睡觉:“阿蘅乖,快快睡,好宝宝,快快睡,好宝宝”
哭了半晌,阿蘅费力地爬起来,移开梨木桌子,扶起司马亦瑶,配合着她演戏说道:“主子,我是杜鹃,我们带阿蘅小姐去床上睡好不好,睡地上会着凉。”
“着凉,着凉——”
“不可以,阿蘅不可以着凉,”
“我们去床上睡”
阿瑶摆摆手跟着阿蘅上床睡觉,动作如一个五岁幼童般迟缓,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,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隔日阿蘅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给长姐医治。
大夫隔着帕子给司马亦瑶搭脉
她警惕地盯着大夫的白色髭须,时不时想抽回手腕,被阿蘅按住。
大夫捋着胡须,蹙了蹙眉,说道:“这位姑娘脉象或细弱,或涩滞,内心压抑不适,像是受过巨大刺激导致心脉受损,才会出现这意识不清,失忆的症状。”
“能治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