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能担得起的,你顶多算个狗头军师。”
九骨又想笑,却没了力气,从怀中掏出一本画册递给她,说道:“还算你这丫头有点良心,临死之前能再见你一面,我已了无遗憾,为师怕你看不懂小册子的内容,做了一本画册送你,你可得好生收藏。”
阿蘅已经泪流满面,把那册子丢在一旁,嗫喏道:“画什么劳什子的图解,都是这玩意害您,不然您早就离开京城。”
又把画册拾起来,揣进怀里,这可是九骨师父深沉的爱,
九骨见她歉疚不已,说道:“丫头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老头子累了,再也不想瓢泼度日,这段时日有你和琴寒玉的陪伴,也算过了一场逍遥的养老时日,已经够了。”
“你去吧——莫要再为我的事情奔波,闹出祸端来。”
九骨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言语,脸上毫无生机之意,平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。
阿蘅只得留下包好的吃食,红着眼圈依依不舍地离开,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找人救下九骨师父。
待得她拐至转角处,便听得喝酒的两个牢头在说笑,
“多亏了十三爷提醒,否则我们哪里知晓要沿着琴寒玉这条线索去调查,”
“那绿竹斋也不好找,着实费了一番苦心,”
“这死老头子骨头真硬,这酷刑使了遍,也不肯招认索相是有预谋的造反,”
“还想把索相刮个干净,把罪责都往身上揽,说这一切都是他主谋的”
“哈哈哈——阎王难救该死的鬼,他自己往死里撺,怪不得别人。”
阿蘅握紧的手指甲几乎扣进掌心的肉中,对十三爷的恨意顿生,抹干净脸上的泪痕,踏步出了刑部大佬。
两个牢头看着她的背影狞笑,他们早就听见阿蘅的脚步声,故意说出这样一番话混淆视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