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不敢违逆董鄂氏,心甘情愿的矮她一节。
嫡福晋对她不薄,吃穿用度从未缺过,知她家境困难,有了好东西也紧着她打赏,不料她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,竟然抢了她的丈夫。
本来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,若是九爷喜欢,嫡福晋屋里的丫头都抬做姨娘也是不打紧的,
偏生出个背地里卖主求荣的主儿,当真令人痛心疾首。
九爷从来玉的手中接过一条白绫,厌恶地擦干净手中的污秽,丢进监牢便离开。
那条污秽的白绫轻飘飘地落在凌玥的大腿上,她眼中掠过一丝恐惧,也只是一瞬旋即变成深不见底的空洞。
她跪在地上良久,直到铁窗重新射来光芒来,凌玥才拾起那洁白的纱绫,
“哼哼——哈哈——”
冷笑了几声,
仰着头,把白绫当做披帛挽在手臂上,原地旋转着起舞,嘴里吟唱《莫愁女》的调子
又是一阵寒风起,郎凌玥白绫拂面,宛若霞举飞升的仙女,衣袂飘飘,肤白胜雪
不日阿蘅在府中游荡,撞见有人在月轩进进出出,把她的一应东西往外丢,
院门口堆满了她的衣服,床褥等物件,
她心中一凛,心想:“郎姨娘真的出事了?”
忙打发莺歌去打听怎么回事,
阿蘅在原地焦急的等待,不过多时莺歌便喘着粗气回来,
莺歌道:“小姐,不好了,听说郎姨娘畏罪自杀,吊死在刑部的牢狱中。”
阿蘅道:“畏罪自杀?”
莺歌道:“听月轩的兰儿说的,她们庶福晋在外头放印子钱,出了人命案子,”
“刑部还没有收集完证据,郎福晋就留下了认罪血书上吊自尽了,听着着实骇人。”
“说是一切事情都是她主导与旁人无关,”
阿蘅心想:“好个与旁人无关,当真心狠手辣,半点情分都不瞧。”
身体一阵阵发怵,问道:“那她的尸体呢?”
莺歌道:“说是牢头随意捡了一张破烂草席裹了,丢进乱葬岗。”
阿蘅道:“她的家人呢?”
莺歌道:“这就不清楚了,朗福晋平时嚣张跋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