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扯下腰间的祥云玉珏,塞在阿蘅的手中,说道:“要是遇到什么困难,拿这个去八贝勒府,自有人帮你解决。”
八贝勒?他是八爷的人?或者他就是八阿哥。
未等阿蘅理清楚这复杂的人物关系,少年便已经走远了,心想:“这群玉坊看来不是普通的妓馆,大臣之间结党营私,互通消息,买卖情报怕不是都找这里作掩护,难怪那钱妈妈有恃无恐,那少年刚才又在偷听什么呢?”
看着手中的玉珏,阿蘅顿觉是一块烫手山芋。
她揉了揉眉心,沉吟道:“还是别想什么结党营私,没有偷到卖身契,就这样跑掉后患无穷,眼下该怎么办?先找影娘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毫无疑问,阿蘅的《赤伶》博得头彩,影娘再次成为花魁娘子,她吃过大夫给的解毒养气丸,休息片刻已经好多了。
见阿蘅垂头丧气地回来,便知她失败了,关上门说道:“没有偷到?”
“嗯,遇到一点意外。”
阿蘅把方才被人绑进房间的原委说给影娘听。
影娘先是一惊,很快恢复平静,说道:“不要紧,以后再寻机会。”
“也只能这样了!”
“只怕——”影娘犹豫着想说些什么,却没有完整地说出口。
“只怕什么?”阿蘅不解地抬眸。
“只怕钱妈妈已知晓你的舞技才能,会让你去挂牌接客。”
“什么?接客——”
这两个字如晴天霹雳,从她眼前闪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