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一毛……”
入夜。
陆元宝洗了澡，被塞进热乎乎的被子里，撑不住困意，在楚月细软的话里，把她数钱的声音当成催眠曲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在他的睡梦中，还是楚月掏出一把零钱时候，开心灿烂的笑容。
楚月一样窝在被窝里，趴在床上，所有的钱放在枕头边上，各种各样的小零钱散开，一分的放一起，两分的放一起，一毛的放一起，两毛的放一起……
她慢慢数着钱，眼神里闪闪发亮，再也没有比数钱更开心的事情了。
陆战凛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，看到的刚好是这一幕。
他眼前的楚月，像是在冬天把坚果藏进树洞里的小松鼠。
楚月没有藏起她小财迷的神情，闪闪发亮的眼睛，以及摊开在枕头旁边的钱，全都让陆战凛看着。
她高高仰头，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，棉被从她肩膀稍稍往下滑落了一些。
暖黄色的灯光下，楚月清丽精致的脸庞，如同在一起发光。
自从跟徐峰一起吃铁锅炖的那天，楚月已经有好几日没见到陆战凛了，突然又见到高大的男人，有些她没预想到的意外惊喜。
楚月仰头望着陆战凛，“你回来了？训练结束了吗？”
“还没，只是临时回来一趟，要在年前最后两天才结束。”陆战凛摘下军帽，放在一旁的柜子上，黑眸对视上楚月眼眸的瞬间，冬日的寒气好似被一股暖流驱离了，说话的声音缓缓低沉，“今天下山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