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都变得腐朽,一朽,胡乱的思维就更加找不到出口。
时暖现在没了工作,行动也不自由,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做什么。
索性拿着本书坐在院子里,发呆。
也什么都看不进去,干脆躺下,睡觉。
连泛泛都能察觉到她精神不济,只乖巧趴在脚边,看起来软趴趴的。
陈嘉禾忙完公事回来,远远看到院子里的场景。
一人一狗。
一个躺在躺椅上,脸上盖着本书。
一个耷拉着脑袋,昏昏欲睡。
他停住脚步,湛黑的眸子盯着这个画面看了很久,迈脚过去。
泛泛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又耷拉下去,竖着的耳朵微微动了动。
“时暖。”
“……”
磁沉的声音响起,没有任何反应。
陈嘉禾抬手捏了一下眉心,沉声道:“我知道你没睡,起来,我们谈谈。”
大概过了几秒,女人抬手拿掉脸上的书。
起来。
短短几天时间,她周身的气质仿佛发生了某种变化,淡漠又疏离,和以往的生动全然不同。
“陈总脑子被门挤了?”
她半笑不笑的看着他。
眼睛很大,就显得眼白和眼球断层式分离,层层递进的讽刺清晰可见,“我之前要跟你谈的时候你无话可说,现在不想搭理你了,你反倒凑过来要跟我谈,你是……天生就这么贱?”
听见这话,后方的助理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抖。
跟在老板身边那么多年,他从来没见任何人敢这么骂老板。
时小姐……丸辣。
但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。
陈嘉禾不仅没生气,甚至还看不出一点表情变化,依旧冷冷的模样,“不想跟你谈是因为没有谈的必要,你现在既然已经离职,也决定和阿臣分开,可以谈了。”
【决定和阿臣分开】。
那是她决定?
或者说,她有选择的余地么?
时暖眼眶迅速红了一圈,但没有哭,她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,“说说看,陈总又想对我做出怎样的安排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