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里仿佛绷着一条线,连接着什么。

    谁都没有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须臾,陈嘉禾收回目光,从大风里信步走来。

    时暖听见了开门关门的声音,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等他走近才说:“今天温然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男人应声。

    ……也对。

    平时的一言一行保镖都会跟他汇报,更何况是家里来了个人,肯定会事无巨细的跟他说清楚,他该知道。

    时暖突然觉得心累,垂眸道:“我先去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她刚迈出一步,手臂蓦然被男人抓住。

    “跟你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时暖没动,也没说话。

    陈嘉禾握着她手臂的手微微收紧,低沉的声音道:“不管跟你说了什么,你别信。”

    时暖转头看着他,许是被风吹太久的缘故,她眼眶发红,布着一层浅淡的血丝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奇怪?”

    太奇怪了。

    “有人追着赶着要告诉我一些事,有人是什么都不告诉我;有人说没必要骗我,有人又说让我什么都不要信。”

    那她到底该信什么?

    什么是真的,什么是假的?

    时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怪圈里,明明什么都没做,在不知不觉中就沦为了棋局上的棋子。

    陈嘉禾深深的眼神凝视着她,许久,他哑声道:“有些事,到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。”

    时暖笑了。

    “比如呢?”

    哪些事?

    什么时候,才是该知道的时候。

    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,大概是觉得难以启齿吧,他摇摇头,说:“时暖,我还不能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别他妈成天用这些事情来烦我!”

    时暖的情绪已经压抑到了极致,她用尽全力甩开陈嘉禾的手,猩红的眼睛看着他。

    一字一顿道:“还有,你最好尽快放我出去,别逼我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。

    她头也不回的上了楼。

    陈嘉禾站在原地没有动,微弱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,照着他高大的身影,显得冰冷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