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,男人沉沉嗯了一声,“不要喝太多。”
停顿一下,他又道:“我回来拿个文件还要出去一趟,晚上早点休息,有事让人打电话给我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你放心,有事也不会打电话给你。
时暖眼看着他出去,恍然间才发现自己脊背发凉。
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,人果然是很奇怪的动物,明明做错事的是陈嘉禾,明明她才是被软禁的那个。
但是现在,她竟然下意识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。
甚至还怕他生气。
这叫什么?
贱。
时暖攥了一下手心,转身走进酒藏室。
周围的环境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,但她莫名就觉得空气有些不一样……有人。
“出来吧。”
三个字落地,柜子后方缓缓走出来一只脚。
棕色的作战靴,修身的裤子包裹着他的两条长腿,再往上,黑色冲锋衣衬得男人的身形帅气硬朗。
时暖看着他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“祁先生倒是守时。”
“时暖。”
祁绍安微微一笑,像个温和的大哥形象,“不要对我这么大敌意,我也是刚刚知道你在这里。”
“是么。”
时暖当然不会信。
祁洺才多大?
二十岁上下。
而且刚回国不久,不可能有那么大本事查到她的位置,能找到这个地方,背后一定是有一双手的。
祁绍安表情有些无奈,但也没有执着于解释什么,柔声道:“说吧,你叫我来这里,是有什么事?”
时暖凝视着他的眼睛,“祁先生好像一点都不意外。”
“意外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