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。

    除非他本来就知道什么。

    祁洺被她看得心里发毛,双手环抱着胸口,厌恶道:“虽然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你可别想什么有的没的,我是不会折腰的。”

    时暖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看着面前的少年,没说话。

    地下室里灯光昏黄,衬得他的眼睛越发斑驳,猜不透其中的神色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,时暖说:“你很聪明,你可能真的看到过江逸臣来这里,半真半假的话,比完全的假话更容易让人相信,但是——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,补充,“但江逸臣既然没有靠近,你怎么知道他盯的是这家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妈的。

    时暖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懊恼,缓缓勾起嘴角,“所以,你之所以会这么精准的翻进来,一定是早就知道我在这里,或者……知道这里面有什么。”

    否则,他来做什么?

    被抓到不止会打草惊蛇,说不好还会被送到警局。

    怎么都是麻烦。

    “就你有脑子,是吧?”

    祁洺哼哼两声,少年的桀骜不驯在他眼里体现的淋漓尽致,“这么会猜,还听我说做什么?你就当我是来看看你的悲惨处境,现在看到了,我很满意。”

    话又说回来。

    这女人面色红润,哪里像被控制的样子?

    他真是,白跑这一趟。

    时暖不知道他话里的真假,祁洺从出现到现在,完全就是一个谜,比他亲哥更加神秘。

    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,许久才说:“最后一个问题,说了我就放你走。”

    “问。”

    “你来这里,你亲哥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祁洺瞳孔短促的瑟缩了一下,这一瞬间里,他连呼吸都没有。

    但很快恢复正常,他还没来得及说话,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,是保镖找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