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什么都看不见,时暖只能听见男人沉沉的呼吸,更看不见他的表情。

    她攥着他衣服的手越来越紧。

    “老婆。”

    江逸臣终于开口,虽然已经尽量保持正常,但时暖还是听出了他语调里的压抑,“别问好吗?等我去接你,等我去接你的时候……我再把一切都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有些事,比想象中更加难以启齿。

    他自己都找不到源头,自然无从说起。

    时暖还想说什么,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她心里一慌,把原本要说的话都忘了个干净,“怎么办……他们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回去,有机会我再见你,嗯?”

    江逸臣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,再次深深吻了下去。

    两分钟后,门外的保镖找得满头大汗,“没有看到人,要不……去女洗手间里看看?”

    正在这时,身后清冷的女声道:“你们在找我?”

    两个保镖回头,看到时暖重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时小姐,您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,还不准我去透口气?”

    时暖表情很冷,“实在觉得不行,就去跟你们先生告状好了,看他怎么说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径直从两个保镖身旁走过,回到拍卖会场。

    人没有丢,保镖当然不会自找麻烦,更不会把这件事捅到陈嘉禾那里去。

    时暖走在前面,不着痕迹的调整呼吸。

    坐回位置上,男人问:“怎么去那么久?”

    “胃有点不舒服。”时暖自若地看了他一眼,转回正前方。

    陈嘉禾湛黑的目光从她嘴唇上扫过,微微眯了眯眼睛。

    之后一直到结束,时暖都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,也没有拍任何东西。

    反倒是陈嘉禾选了一套钻石珠宝,以两千万的高价拍下,说是送给她的礼物。

    “不逢年也不过节,哪门子的礼物?”

    时暖对奢侈品无感,更不会要这个男人的东西,“陈先生还是留着送给以后的伴侣吧,不用让人给我了。”

    陈嘉禾皱眉,看起来有些不满。

    本以为他会发火,最后竟然什么都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