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然也没在怕他的,“不信你就试试!”

    “你敢?”

    疑问句。

    这两个字,仿佛并不是说她会怕他,而是其他。

    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,温然呼吸空了一拍,顿时移开目光,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,“呵……我有什么不敢的!”

    她整张脸都肿了起来,不过被墨镜挡去一些,倒是没那么难看。

    深呼吸一口气往门口走。

    “陈嘉禾,管好你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时暖站在二楼楼梯口,把下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她纤细的手指握在扶手上,用力到指关节都泛了白。没一会儿,车辆的引擎声在院子里响起,她转身回房间。

    十分钟后。

    佣人上来敲门。

    “小姐,先生让你下去吃早餐。”

    坐在床沿发呆的时暖眼睫轻颤了一下,半晌站起来,出去。

    餐厅,陈嘉禾换了一身衣服,暗色系的西装,把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拉到极致。

    他看了她一眼,没说话。

    时暖坐下,佣人倒了热牛奶和吐司。

    “牛奶拿走。”

    佣人一愣,为难的眼神看向旁边的男人。

    陈嘉禾眉梢皱了一下,眼神示意她离开。随后,他不紧不慢的挽起衣角,拿起吐司抹了一层蓝莓酱。

    “今天做饭的阿姨不在,将就吃。”

    时暖瞥了眼递到面前的吐司。

    抬眸,视线渐渐在男人脸上聚焦,“怎么,我的人身自由被你限制了,现在连吃什么不吃什么,都得听你的?”

    陈嘉禾眉心紧皱。

    这一刻,时暖甚至觉得他想捏死自己。

    但陈嘉禾向来都是控制情绪的高手,他的不满仅限于两秒,然后就化作淡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