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个人知道,他说的是‘我们’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说,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意外!”

    见她情绪陡激动起来,时暖侧身握住她的手,试图能给她一点力量。

    杨阿姨扭头看着她,眼眶通红,“你明天就走,从哪儿来回哪儿去,我孤家寡人一个,倒是不怕跟他们杠到底,你一个小姑娘……又能帮我什么?至于首饰,找别人做吧。”

    晚上,时暖靠在小宾馆的阳台上和江逸臣打电话。

    这种小镇上的夜晚格外凉,她披了一个毛茸茸的披肩,单手拢着,“我在这边住几天,等杨阿姨的事情解决了再回去。”

    江逸臣:“那要是不解决,就不回去了?”

    时暖没吭声。

    另一头也是沉默。

    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的扣着指甲,想了想才说:“江逸臣,如果我没有遇到这件事,或许我不会管,可是偏偏被我撞上了,还和认识的人有关。”

    那个陈晓,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。

    “杨阿姨的眼神,看得人心疼。”

    一个孤寡老人,无依无靠,唯一的老伴死得不明不白。

    时暖晚上又出去转了一圈,听旁边的邻居说杨阿姨本是精气神十足的老太太,就因为老伴儿出事,一夜之间白了头发。

    她当然可以不管。

    就像沈佳所说的,会做手工银饰的人一大堆。

    不是这个,还会有那个。

    市场从不缺手艺人。

    但如果她转身就走,杨阿姨可能就……

    “想做什么就去做。”江逸臣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,“我让杨阳过去帮你,不管什么时候,我永远都是你的底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