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。
大家连忙纷纷上前帮忙挪开杂物,接他们出来。
“好了好了,没事了,我在呢,我在呢……岈儿,伤着没?啊?有没有哪儿不舒服?”
却见孩子神情仍是惴惴,将脸埋在苏唳雪怀中,一声不吭,手指死死抠着她的衣甲,拽也拽不开。苏唳雪拉了拉,没拉动,便不挣了,半跪下来将人拦腰抱起,微微偏头,对旁人歉疚地解释:“吓着了,吓着了……大家不必担心。”
说罢便要出门。
“哎,你去哪儿?”
南宫离将人拽住。
“去墓地。”苏唳雪道。
“将军不可!”
“是啊,那儿离罗刹鬼军太近了。”
……
身后传来众人焦急的声音,此起彼伏。
林千羽上前道:“将军,沈小公子如今混沌懵懂,说过什么做过什么,一转脸就忘了,您又何必如此较真儿?他记不住人,对您也并无长情。”
“他不记得,我记得。”墨色的人面无表情道。
“属下不同意!”林千羽坚持道。
众人也跟着道:“我们也不同意!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同意……”身后,传来沈岳的表态。
苏唳雪微微蹙眉,转过身,怜爱地摸摸少年郎的头:“岳儿,你本该是最怨怪我的人。”
“将军,您有伤在身,不该为了一句童言冒这个险。此去万一敌人有埋伏,您遭遇不测,定北军怎么办?”林千羽焦急地劝道。
军中吃住操练、上阵下马都在一起,感情不似旁人。更何况,将军是个实在人,待他就像亲哥哥一样。
都是铁石心,都曾纵疆场,都不肯低头。将军骨子里天生有多少倔强,今日之事就有多难善了。
他知道自己份量不够,劝不动固执的人,可还是得劝呐。
“千羽,我已经不是定北军统帅了。不受军部辖制,你们管不得我。”黑衣黑甲的人垂眸,不露声色道。
军令不可撼,却管不了亡命徒。苏家的将军,尽是疯子,她又何尝会是个例外?否则,又如何做了三十万人的统领。
“行了,不过是去祭拜一下,有什么可大惊小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