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将人抱起来搂在怀里,拿被子裹着,一下一下地帮她捋那撑得鼓鼓囊囊的小肚子。
耐着法儿捋了好久,小丫头总算没那么难受了,渐渐平静下来,隔着被子在她怀里蛄蛹了一下,闻到一股酒香从这个人衣襟中隐隐散发出来:“咦,你身上怎么有酒味啊?”
“临睡前喝了点酒。”苏唳雪轻声道。
“哇,原来你喜欢喝酒啊!”小姑娘仰起脖儿,孩子气地道,“喝酒不会胀肚子吗?”
“会。”苏唳雪偏过头,似笑非笑地道,“所以,小孩子就不要沾染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!你骗人,我才不信呐!”小丫头咯咯地笑,扳着她的脖子靠过去。
苏唳雪不知怀里软乎乎的小人儿想做什么,但还是配合地低下了头。小小的女孩子眨着忽闪忽闪的眼睛,捧着她脸颊凑到近前,拿自己粉雕玉琢的小鼻子轻轻触了触她凉凉的鼻尖:“将军,我喜欢你……也想让你喜欢我,好不好嘛?”
赖唧唧的小宝贝窝在怀里,抽抽搭搭地嗫嚅,口吻轻极了,也柔极了,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娇羞。说完了,还在一动不动地呆坐,一双眸子澄澈如水,只管望过来,就仿佛这个人是那么好,好到她一辈子都看不够。
窗外飘来初春雪野地的清香,点缀一地清雪与烛光。
后来,即便过了许多许多年,南宫绒还是会时常想起这一天,想起那双英气而明亮的眼睛。
通常,像定北军统帅这样铁血的人性情本该孤寒凉薄,可他偏偏不。虽是习武之人,却不见得就不慈悲。
小小的女孩情不自禁地想,如果能跟他一般大就好了,哪怕少活二十年。
静夜如绸,突然,门口传来一声断喝——
“你们干嘛呢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