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装着太多事,从来没有哪个时刻把心思单独放在她身上。
除了现在。
“冷落我那么多年,将军难道不该做点补偿吗?”
望着那受了屈似的、可怜兮兮的小坏蛋,苏唳雪一时怀疑了自己的立场。
她之于她,好像有某种魔力,只需轻轻一笑便动心,掉一滴泪便断肠,偶尔冲她撒撒娇,她便禁不住整个人都晃悠起来。
公主殿内,谵妄昏沉之际一夜夜填充入耳的情话,那种该说给跟她过一辈子的人的话,又烫又甜,带着女儿家独有的缠绵悱恻,纯洁,浪漫,玲珑剔透得像水晶,没沾过尘埃。
她不是个珍惜自己的人,也从不奢望被人珍惜,但她不能像打发自己一样,这么草率地对待这个小丫头。
这份婉转难言的情愫,恍若波光潋滟的琉璃,珍贵、稀有,美得不可方物,却有着肉眼可见的脆弱,若是以不对的方式碰触,就会稀里哗啦一下子全部碎掉,从此万劫不复。
“殿下,倘若兄长还活着,一定会好喜欢……好喜欢您。”
“哦?那你不喜欢?”
胆大包天的小坏蛋伸着两只小爪子,笑嘻嘻地解开了她的衣襟。
苏唳雪勉强抬了抬手,却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制止她。
她闭了闭眼睛——
罢了,阿离,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