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名字。
图什么?就图让她哭一场?!
死讯传来那天,她知不知道她多伤心?十年寒暑,那么多眼泪,她还没找她赔呢,居然还敢躲?
小公主噘起嘴,摆出一副气恼的架势,张开双臂,隔着被子将人整个儿圈进怀里。
榻上人呆了呆:“殿下,您怎么跟之前不一样了?”
南宫离轻轻拢了拢手臂,小心翼翼贴过去,生怕碰疼她的伤:“疯子,你吓死我了。”
“殿下,您……”苏唳雪轻轻挣了挣,到底不敢使力气。
这么细的腕子,一掰就得折,怕是又要哭好久。熬了一天一夜,那双可爱的杏核眼红红的,已经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只兔子,不能再流泪了。
隔着厚厚的衣被,南宫离贪婪地捕捉着那孱弱的心跳声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定抱着的是个大活人了:
“走,我带你回家。”
李大夫抬手就拦:“哎!等等等等!不行!不能回!”
“为什么?!我们都分开一天了!”
小公主气呼呼地抗议。
“殿下,您那张嘴,神仙都怵。这家伙伤成这样,回头再叫您气出个好歹怎么办?”
“唔,”小姑娘低着头,做错了事一般,趴到苏唳雪身前,下巴颏抵着被子,眨巴着大眼睛,望着那孤傲而寒俭的人,鼻子里酸酸的——“对不起,你是不是因为我才毒发的?是我把你给气着了……”
人吓一吓,自然就会懂道理。
那泓秋水里藏着的东西,只能以一个痴字来形容。
铁血的人心头微微一动,闭了闭眼,沉下一口气,摇摇头:“是臣自己练功走岔了气,跟殿下没有关系。”
小公主嘤哼一声,浅笑:“我知道,你心软。”
所以,才会由着她这么欺负。
她居然也忍心欺负。
“对了!给你。”
她掏出一摞银票,拍进她手里,理直气壮。
苏唳雪捏着银票,好生诧异:“这是干什么?”
“五千两,买将军陪我睡一晚——够吗?”
小公主福至心灵,胡说八道。
“咳!咳咳,咳咳咳咳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