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只是因为需要有个人待在功高震主的臣子身边,看住我,并且轻易无法被取代。这场婚礼是朝廷要的一颗定心丸,我给了,但也仅限于此。臣不会奢求您做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,同样,您也不该对臣有所指望——一场交易而已。”
三十万定北军统帅,心思深沉,眉眼如炬,早把一切看透了。
“好!我现在嫁给了你,成全了这笔交易,又怎么样?三书六礼,一番正式的新娘脱衣典礼——来自妓院的仪式,你用技巧撩拨得我情欲骚动,然后呢?苏嘲风,你能喜欢我吗?”
苏唳雪惊愕于她的口无遮拦,却又不好直接发脾气:“我以为,殿下是家教和修养都非常好的女子。”
“感谢你没用任何事实来打扰我。”南宫离鼻子笑了一下,“将军,不妨再告诉您几桩趣闻,您听个乐子——去年,我把炮仗塞进了总管太监赵公公的裤裆里,因为他逼得小丫鬟投了井。前年,我切掉了掌嘴宫女赵嬷嬷两只手,因为她仗着赵贵妃撑腰,掴死掴聋了无数小侍女……这种事,我乐此不疲,也很擅长。”
“没想到,殿下这十年过得如此精彩。”
苏唳雪忍不住轻笑了一下,甚至对小丫头起了点刮目相看的意思。
“你还笑?你就不怕吗?”
南宫离愕然。
征战沙场多苦啊,谁不想娶一个单纯善良的妻子,过一段平淡温馨的日子?
娶个恶妇,他有病吗?
玄衣玄甲的人仰脖将杯中酒饮尽,淡淡地道:“如果害怕有用,我会害怕的。就像如果欺骗有用,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欺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