俏生生的女孩子气哼哼地叫板。
那威风凛凛的人冷哼一声:“张婶,吩咐下去,今晚本将军就入洞房。”
“将军不可!”
张婶还没慌,奶娘嬷嬷先慌了——“回、回将军,您和殿下成婚是大事,好多东西都得准备……这般仓促,连婚服都没准备好呢。”
苏唳雪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军服:“好说,我就穿这个。”
李嬷嬷愕然:“将军,您跟公主大喜的日子,怎么能穿玄色呢?”
“我这辈子,只穿这种衣服。”
“那……还有殿下的嫁衣呢。”
总不能也军服吧?
对面的家伙冷笑一声,拿下巴点了点南宫离手上那一抹红:“她不是心仪亡妹的东西么?那就它呗。”
这些天,她的病发作得越来越厉害,最烈的酒都压不住。
她知道,这该死的火毒迟早会要了她的命。但在那之前,得给定北军再多争取一个保障,给西北三千里边防线再多加一层防御。
否则,她就算过了忘川也不得安生。
那娇生惯养的女孩子,胆子还跟十年前一样小,纯洁而怯懦,不具备任何攻击性,又弱又好摆弄,稍稍吓唬一下就要掉猫尿。
她是最合适的吉祥物,来忽悠龙椅上那个大傻子。
“恭祝公主将军百年好合,大熠江山百代无忧!”
今夜,将军府烛火喧闹,一屋子人山呼如潮。
一切都很漂亮,就像天底下所有婚礼的表象。
关上房门,搁下喜秤,她狠狠地道:“别拿你的脏手碰我!”
那挺拔的人居高临下地睨着床边乖坐的新娘,冷哼道:“殿下,我知道你讨厌我,咱们可以说明白——只要你安安生生,别总闹着退婚,我保证一辈子都不碰你。”
大熠军装为玄色,一身都黑黢黢的,那张脸也黑黢黢的,看上去格外凶。
“苏嘲风,你明明不想娶我,为什么非要跟我成婚?”
她不喜欢如今冷冰冰的将军府,也不喜欢这个冷冰冰的人。
“殿下说笑了。在你父皇眼中,臣不过是一条看门狗,而您也不过是一件笼络人心的工具。当年他定下你我的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