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过去一探究竟。
幕布后头很简陋,连凳子也没有,她站了一会儿就累了,摇摇晃晃向他靠过去。小将军半蹲下来,让她很自然地坐到他一条腿上。她拿手臂圈住他脖子,偎在他怀里,肆无忌惮地呼呼大睡。
整个将军府都笑疯了,却还不约而同拼命噤着声,生怕惊醒睡冒泡儿了的小娃娃。
如今,这刚毅的人被功利迷了眼,一门心思就只想攀高枝儿。
可恨!
可耻!
“伤员所的事我已经交待李军医了,你不用操心。还有,这药……”
月凝霜转过身,捧出一个红艳艳的药瓶。
“凝霜,我话不说第二遍。”黑衣黑甲的人沉声。
“可你昨晚又疼了吧?”
她闻到她衣甲下隐隐透出的酒香,再看眼前人憔悴的脸色,忍不住心头一揪。
毕竟照顾这么多年,养只小猫小狗还有感情呢,更何况人。
“我知道,你救过我,我大恩不敢忘。可我是大熠的将军,有些事,死都不会做。”
天纵狂傲的人,宁死于非命,也不做国贼。
归根结底,她们不是一路人,终究要走到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岔路口。
“将军,将军!王里正刚派人送来公函,说昨晚饮马场有座桥被一场急雪压塌了!”
突然,副将唐云追过来,递来一封今早刚呈上的公函。
“事情不大,但饮马场那边有点远。将军,您要过去吗?”
“备马。”
苏唳雪没有犹豫。
饮马场一带刚收复,鱼龙混杂,民心不稳,稍有掉以轻心,小事很可能变大事。
月凝霜薅住她,用一种极易被人曲解的眼光盯着黑衣黑甲的人,蛮横的眸子毫不掩饰对她的关怀:“风雪这么大,你病成这样还出远门?不要命了?!”
苏唳雪回过头,慢慢、慢慢地挣开那纤柔的手:“这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“王八蛋!你有必要这样吗?!”
霜雪般的女孩子站在漫天霜雪里,气得声音都抖。
唐云杵在一旁,挠挠头,左看看右看看,不知所措。
小副将年轻,长着一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