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,一滴未洒。
“礼成!”喜娘高声宣布,领着众宫女退出洞房,只留下新婚夫妇。
当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,容央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,差点瘫软在地。谢同銮连忙扶住她:“累了?”
“这凤冠怕有十斤重”容央小声抱怨,终于露出些往日的娇俏。
谢同銮轻笑出声,亲自为她卸下凤冠和繁复的头饰。当最后一根发簪取下,容央如瀑的青丝倾泻而下,披散在肩头。
“央央”谢同銮轻抚她的长发,声音低沉,“今日在太庙前,我看着你接过金册的样子,就在想——我谢灵渊何德何能,娶到这样好的太子妃。”
容央抬眼看他,烛光下琥珀色的眸子如水般温柔:“殿下,我”
她的话没能说完,因为谢同銮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。这个吻温柔而克制,带着珍视与承诺。
红烛摇曳,更漏声声。这一夜,东宫的烛花开得格外绚烂。
大婚次日,寅时刚过,东宫寝殿外便传来宫人轻缓的脚步声。容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发现自己正被谢同銮搂在怀里。他呼吸均匀,眉目舒展,显然还在熟睡。她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,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低笑。
“醒了?”谢同銮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,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。
容央耳根一热,想起昨夜的缠绵,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:“殿下怎么醒这么早?”
“今日要带你去见父皇母后,按规矩,新妇需在辰时前行礼。”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,“不过,若是太子妃还困,本宫可以让他们再等半个时辰。”
容央一听,立刻坐起身:“不行!怎么能让陛下和娘娘等?”
谢同銮见她慌乱的样子,忍不住笑出声,伸手替她拢了拢散落的长发:“逗你的,时辰还早。”
两人梳洗完毕,容央换上一身正红色宫装,发髻挽得端庄,只簪了一支金凤步摇,既不失太子妃的威仪,又不显过分招摇。谢同銮站在她身后,从镜中看着她,忽然伸手从妆匣里取出一支白玉梅花簪,轻轻别在她发间。
“这是……”容央一怔。
“你母亲的那支,我昨夜命人从嫁妆里找出来的。”他低声道,“戴着它去见父皇母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