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温热的帕子敷在脸上,带着淡淡的沉水香。容央忽然想起小时候,父亲也是这样为她擦去偷吃糕点时沾满糖粉的小脸。
“父亲”她声音闷在帕子里,“母亲她从前也常给父亲做点心吗?”
容晏的手顿了顿,目光落在食盒上:“你母亲第一次给我做的杏仁酥,烤得比这个还焦。”他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,“她说要放双份的糖,结果甜得发苦。”
“那日,我吃完了那碟杏仁酥,她觉得自己的厨艺天赋异禀,结果,在陛下那里”
容央噗嗤一笑,眼泪却落得更凶。她急忙用帕子捂住眼睛,却听见父亲轻声道:“去吧,天也晚了,早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院中的海棠树沙沙作响,无风自动。容央抱着食盒走出厨房时,一片花瓣恰好落在盒盖上,像是冥冥之中的祝福。她抬头望去,只见暮色中的海棠花开得正艳,宛如当年母亲鬓边的那支簪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