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,刚用力太重,她觉得腕间的伤口可能崩开了,微颦着眉,见状,谢同銮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。
“公主技艺高超,某心悦诚服,不过投壶最废碗力,此药还请公主收下。”
云映仪并未托词,将瓷瓶纳在手中,行了一个东瀚的礼。
“明晗感谢公子赐教,多谢公子。”
谢同銮颔首,接过内侍捧着的玉匣,以北燕的礼节还礼后,一句话也没说,便入了席。
路过拓跋钧时,谢同銮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,拓跋钧面色不变,但举着酒樽的手指忍不住蜷了蜷。
拓跋钧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殿内:“我北燕儿郎饮过阴山雪水,嚼过沙棘刺果,倒是头回见识这般精妙的折柳宴。”
他屈指叩响桌案,倚着身后的椅子,“陛下赐的这份回礼——”
“本王很满意。”
拓跋钧的嗓音如朔风穿林:“陛下放心,大瀚明珠既入我北燕穹庐,十二部儿郎的弯刀,自会替陛下守好这捧瑶光。”
他仰头饮尽杯中酒:“来日公主踏雪归来,还望陛下莫忘今日柳帘下”
尾音湮灭在骤然响起的《鹿鸣》雅乐中。拓跋钧大笑着将狼皮大氅甩上肩头,对上云璟深沉的眼。
小狼崽子要咬人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