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,一栋低调灰冷的别墅静静伫立于树林之间,像一只沉眠的野兽,在夜风中冷眼旁观世间浮沉。

    这不是沈初棠第一次来这里。

    可这一次,心境却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推门而入,感应灯亮起,没有任何直射灯光,室内所有光源都藏在壁缝、台面和角落,低色温的暖光像一层温柔的纱,静静铺陈开来,将整座空间笼罩在一种近乎催眠的静谧里。

    像极了高级病房中的安抚式布置——温和、干净,却透着某种被刻意安排出的“安全感”。

    沈初棠站在玄关处,视线扫过每一盏隐藏的灯,每一件陈设,忽然想起一本心理学书里写的:对光线高度敏感者,通常长期处于神经高度紧绷状态——失眠、焦虑,甚至……精神层面的问题。

    她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室内陈设,心头微敛。

    “证据呢?”沈初棠开门见山地问。

    秦湛没有第一时间回答,只是走向一旁的石台,缓缓倒了杯水,声音温和到近乎过分:“喝水还是喝茶?”

    沈初棠皱眉,语气加重:“秦湛。”

    秦湛手指一顿,抬起头,对她露出一个柔和得近乎熟悉的笑容:“初棠,别这样看我。”

    那笑容是她熟悉的优雅、克制,曾无数次出现在媒体和红毯上,是教科书式的风度翩翩。

    可此刻,那笑却像裹着细碎血丝的玻璃渣,薄而锋利,带着寒意。

    “想让我相信你?”沈初棠目光冷下,逼视着他,“那就把证据拿出来。”

    秦湛没有直接回应,只是在一旁坐下,声音平静得令人不安:“其实……根本不需要证据。”

    沈初棠眼神一凛: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李城确实想借这次机会拉陆询下水。”他淡声道,“但国安部长不会让陆询出事,至少现在不会。”

    沈初棠怔住,随即眉心一点点拧起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不信,就等一晚。”秦湛淡淡道:“明天,一切就有答案。现在你最该担心的是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我?”她皱眉。

    “李城已经注意到你了。”秦湛神色未变,语气温吞,“留在我这里,是最安全的。”

    话落,他从她身边走过,抬手——想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