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体面又耐穿。
时间也不早了,林栀几人便告辞回自己家了。顾征家,岳瑶躺在小房间,她望着糊了报纸的房梁,耳边传来远处偶尔的犬吠声,这是她这五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夜。
隔壁大屋里,豆豆像只小虾米似的蜷在父母中间,窗外,一轮满月悬在树枝头,清辉透过窗户,在地上描画出斑驳的光影。奔波多日的疲惫终于得到释放,三人的呼吸渐渐同步,沉入黑甜乡。
老顾家。
林栀一家离开后,里屋,顾母坐在木架床上,把那几团驼色毛线又捧了出来,在灯下细细摩挲着。毛线在她粗糙的指间流动,柔软得像云絮一般,带着新毛线特有的蓬松感。
"还别说,这毛线摸着就是舒服,"顾母轻声念叨着,眼角堆起细密的皱纹,"又软、又暖和,织出来的毛衣肯定保暖。"
顾父坐在床沿上看着自己手表,闻言抬起头来,借着昏黄的灯光打量那几团毛线。他故意逗老伴:"那可不,这可是新毛线,说不定里面掺了羊毛呢。等织好了穿上,冬天还不得把你热死。"